*年龄操作
*姜丹尼尔（现役爱豆）/黄旼炫（初中生）
*渣/AU/OOC
姜丹尼尔临时起意回了一趟家。
出道之后久违的。
从出租车小跑下来，匆忙的都没顾上开灯，一路摸黑，蹑手蹑脚开锁进门，做贼似的。房间里静悄悄，一盏灯也没开着，勉强从落地窗户的方向透过来些许商厦写字楼和广告牌的亮色，印在墙壁上五彩霓虹，倒显得没那么冷清。
他拎着包往里蹿，凭借记忆在闪避客厅的桌椅，竟意外的顺利抵达。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，赤着脚悄无声息的走进去。
即便光线昏暗，仍能借着月色看清床上人的侧面，枕头旁陷下去半边脸蛋，软乎乎的，嘟起来一个小包。五官分界尚不明显，线条潦草，骨骼都还没散开，像是被模糊的慢镜头，哪里都很朦胧。
缩在被子里的轮廓让棉絮一隔挡，瞧着不是太明白。但能大概推测到动作，知道这人躺姿端正，老老实实侧卧在双人床的边沿，平白留出一半还多的空位。
姜丹尼尔视力绝佳，从缝隙溜进去的一线光里仔细端详。窥见小孩阴影下走向渐淡的短眉，行迹稀疏，尾巴散开去，像晕染了一半的泼墨。睫毛随着眼皮轻微的颤一下，不知是梦到了什么，连着翻身的动作，在脸颊上投射出一圈灰青色的细密。
伸出手来将额前的乱发拨到耳后，戳戳脸。
“嗯？”
黄旼炫睡得迷糊，半挣扎睁开眼睛，一只细瘦的胳膊从被褥里腾出来在揉自己的太阳穴。手肘的曲线弯折的很含蓄，小巧的关骨，白的脆生生，借着动作在连接处泛出一层暧昧的粉光。
姜丹尼尔赶紧凑过去让他看清楚脸：“没事，是我。”
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小朋友眼皮微肿，视线里对不上焦，一张脸积攒着水汽，下颚周边的肌肤都透明了，看在姜丹尼尔眼里就像是笼新鲜出锅蒸着热气的奶黄包。
嘴唇却和猫咪一样，可爱的在边缘翘起来，凹下去一个小坑，甜的像是沾了草莓色的果酱在里头：“刚回来吗？”
“恩，刚到。”姜丹尼尔放下包去摸床头灯的开关：“呆一会就走。”
又把手机拿出来调成飞行模式，回头问：“我妈怎么不在？”
“伯母去亲戚家了。”黄旼炫支着身子坐起来，表情还是懵的，嘴巴半张，歪着脑袋缓冲了好一会才找回神志。
这就掀开被子从床上蹦下来，踩着拖鞋踢踏踢踏跑出门外。
姜丹尼尔听见隔壁房间隐约传来动静，期间还夹杂几声拉抽屉和关柜门的声响，不明所以：“你干嘛去？”
“先把拖鞋穿上。”黄旼炫抱着一双毛绒绒的史迪仔走回来，嘟囔着扔在地上。困的站不住，企鹅摆臂歪了两下，又略显笨拙的蹲下身子把它们头碰头摆好。绵软的手指尖擦过姜丹尼尔散着寒意的脚踝，凉的变了颜色，只得改去拉裤腿：“赤脚容易感冒。”
少年音冷冷清清，因为刚醒又带着点哑。
“好。”姜丹尼尔笑起来去摸他的头。小孩只顾盯着他穿鞋的动作，半点余光也吝啬分享，别扭的一躲避，手就趁势落在肩膀上，距离缩短了一些，因为身高差，倒也很合适。
黄旼炫肌肤娇贵，过敏源多到惊人，哪怕冬天睡觉也习惯穿着短裤。眼下穿着的这件是前几年姜丹尼尔淘汰下来的。款式简洁，颜色被洗的有些发糊，膝盖和口袋处的布料磨损的厉害，起毛边的裤管下露着消瘦笔直的两条腿，走动里白的晃眼。
除了脸颊上挂着几两婴儿肥，笑起来挤得五官团簇。身上哪里都很瘦，明显的腰线和纤长的四肢，干瘪的没有一丝油水，肩膀在侧面组成清纯而动人的弧线。
短袖松垮的贴着肋骨，衣领处划了道口子，又落着点柠檬味的牙膏渍。
姜丹尼尔从露出来的锁骨上移开视线，那处肌肤细嫩，伸展出来的架子很蜿蜒，羞赧隐没在粉白的色调里，随着布料摇晃，莫名旖旎。又瞥见黄旼炫右侧膝盖下面残留着几点紫红色的淤青，像是雪停时分旷原上吹落的梅花，形状不太规则，印痕交叠了几处，看起来有些日子了。
“这怎么弄的啊？”
黄旼炫啊了一声，沿着目光在回忆：“不小心磕的吧？”
面上表情困惑，蔫蔫垂着脑袋：“哎呀，我记不得了！”
“总之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虽然每次见面都能非常具体直观的感受到对方的成长，不断增加的身高体重，柜子里校服的样式也从小学换成了初中，但果然还是小孩子，声调黏腻，眼睛藏不住情绪，逗一下就咯咯笑。以姜丹尼尔的身高站过去，黄旼炫充其量只够到对方的肩膀，身形和手掌的轮廓都小了一圈，尺码不合身的居家服更衬得肩颈单薄，挺直的背脊里藏着盎然，像是盏春日里追风的纸鸢。
俯视间看见后脑勺上一个圆圆的漩涡，发丝细软，墨黑色的，顺着中心放射状的向四周伏倒开去，很温顺。
姜丹尼尔无意间从化妆师那里听说，这种发质好像是因为缺钙。
想着就去拉拎包的拉链：“我给你买了钙片。”
见黄旼炫一脸惊讶，解释道：“这个吃了可以长高。”
“我又不是小孩！”黄旼炫不满的鼓起脸，眼睛圆溜溜的，神色抗拒。不肯去接，反而跨了一步走到跟前，直接开始翻包里面的口袋和夹层：“明明你才是小孩。”
边抗议边从袋子里找出好几包软糖，得意道：“你看。”
“哪个大人会吃这么多糖。”
“只有小孩才喜欢吃糖。”
姜丹尼尔没料到他这么容易炸毛，一时间只想笑。实际上他也的确笑了，眼睛弯弯，肩膀抖动，面颊上浮出好几道浅淡的涟漪，鼻子那处凑的更紧密些。
黄旼炫性格妥帖，时不时就有小大人的模样，外人面前周到乖巧，难得松懈放出点属于他自己年龄阶段的任性来。现在眼神狡黠，牙齿晶亮，故意拖长尾音说话，耍着小性子的模样张牙舞爪。
就连无理取闹都透着一股子娇嗲。
得是非常非常亲近的人才有机会见识到他的这一面。
姜丹尼尔心下了然，随手把装钙片的罐子搁在床头柜上，大方承认：“我本来就是小孩啊，外号不就是姜初丁吗？”
“我要和旼炫一起当小孩。”
“怎么，旼炫不愿意吗？”
他向来很会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，又有后天的职业素养，温声细语低音炮，表情委屈垂眼角，光是看着就讨人喜爱的五官，再添一点随时变化而无往不宜的表情，任何境况都能很好的消化。三分哄骗七分诱惑，一席话说到最后，竟是十成十的调戏了，笑盈盈的把脸凑过去，抓着黄旼炫的手作势就要拉勾，压轻声音再确认了一遍：“不行吗？”
“也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黄旼炫闹了个大红脸，肉眼可见的耳廓发烫，恼的直跺脚，指尖也不争气的勾起来。像是根本就没料想到所谓大人竟能脸皮厚到这种程度，一时间里思绪紊乱，表情纠结，等对上姜丹尼尔熠熠的眼眸，不甘愿的瞪了一眼，才勉强点头同意：“但糖还是要少吃。”
约定完了又去摸姜丹尼尔的脸，示意对方张开嘴：“我要检查一下你的牙齿。”
姜丹尼尔配合的啊了一声，弯下腰侧着身子方便黄旼炫的视线。
然而灯光昏暗，姿势别扭，黄旼炫踮起脚尖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什么进展。姜丹尼尔拱着背等了一会，没什么地方可以使力，渐渐手脚僵硬起来。漫长的静默里感觉对方像只觅食的奶猫，轻轻跃上来，悉悉索索在自己的口腔里忙活，肉球落在脸庞，踩出一小串浅色的脚印，挠一下又没了。
索性就摸到对方后腰，环绕后收紧胳膊，一把将小孩抱起来。悬空提起脚尖，视线越过头顶，重心慢慢后移，借着惯性，好让胸腔以下的身体部分牢牢靠在一起。
黄旼炫被这突如其来的腾空吓得不知所措，夹着腿不让脚背沾地，又不自觉的在腰侧磨蹭，别扭的在推搡。咬下唇白着一张脸，视线乱瞟，连着哎了好多声，见对方置之不理，羞恼的要发作，拳头绵绵砸在姜丹尼尔的胸膛上。
“你别乱动。”姜丹尼尔闪躲着调整平衡，摸着背安抚：“就一会儿。”
黄旼炫小挣扎了下，总算安静。垂着眼皮，望过来的目光里带着局促，怯生生的表情，倒完全是小孩子的脸了。他生怕滑下去，赶紧用手攀着姜丹尼尔脖子，瑟缩着身子倚偎过去，投怀送抱般的搂着胳膊，又把脸深深埋进肩窝。
姜丹尼尔挪到床前，寻着灯光变化的角度抱着人兜了一圈，咧着嘴，笑意渐浓。小朋友表情严肃，目不斜视，挨着鼻尖飞快扫完对方裸露在外的牙龈，故作矜持的点点头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凑合吧。”
赶紧拍肩膀叫对方把自己放下来，眼睛往敞开的包里瞅：“上次说的杂志有样刊了吗？”
“在第二格。”姜丹尼尔和他一起蹲下来。
“那什么时候可以买啊？”
“你还买什么？”顿觉好笑：“我帮你拿一本。”
又补充：“有签名的。”
黄旼炫不乐意了，脑袋摇的像拨浪鼓，坚持道：“我要自己买。”
说完从隔层里把书抽出来。
杂志是姜丹尼尔临近年底的时候拍的，开年大封，也是他自己的第一个时尚杂志封面。
自然是很重视，他不是没有自信，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动态要好过静态，长时间的照片拍摄不免紧张，也暗暗担心出来的最终效果不够好。幸亏团队专业，精益求精，本人也努力，来来回回的造型换了七八套，妆发和概念，尝试了很多之前没有涉及的领域，最终的定稿很让人满意。
光是图透就占据了好几天的新闻热搜。
“照的真好。”黄旼炫抿嘴看了会儿，由衷的赞叹，那架势好像是在检查作业。
其实他对姜丹尼尔的脸太熟悉了，这么多年看下来，偶尔也会产生一点审美上的恍惚，因为彼此毫不设防，总能看到很多没有任何添加成分的情绪。可是偏偏姜丹尼尔总是很新，刹那的闪神里马上又会有源源不断的变化冒出来。不和谐的，不共通的，难以匹配的，甚至是格格不入的一些东西，这人好像是有自己的一套法子，又坚硬又柔软，世界独此一份的冰水混合物，质地微妙。
其实所谓的偏爱就是没有解药的东西，一路过关斩将，卷携着热浪汹涌的冲破防线。
单眼皮，落着颗痣，平整的走线，下巴尖尖，可以说没有哪一部分值得挥洒多余的笔墨。乍一看长着张人畜无害的脸，突然绽放出笑容来，却好像可以夺走任何人的心。
黄旼炫翻来覆去又把书倒回来重新顺了一遍，在出现脸部特写的那几页稍多停留，顿了顿，眼神专注得近乎痴迷，不由得好奇起来：“拍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啊？”
“想你。”姜丹尼尔实话实说，立刻收到对方一声嗤笑。
“这话留给你粉丝去说。”小朋友神情镇定，见怪不见的耸耸肩，一只手在翻页，头也没抬，四两拨千斤轻飘飘的把球踢了回去。
“真的想你。”姜丹尼尔再接再厉。
黄旼炫懒得纠缠，合上杂志爬到床上，垫子因为重量的关系陷下去一块：“要不要躺会？”
手在拍枕头，耳朵悄悄的换了颜色。
姜丹尼尔脱了外套，掀开被子钻了进去，时间短促，也没有换衣服的必要了。拉过黄旼炫的手，把枕头垫在小孩的腰后面，肩膀撑着脸颊，又把毯子拉上来，盖在肚子上。
黄旼炫断断续续说了一会儿学校的琐事，想到什么说什么，内容很是天马行空：教室的窗帘换了新的颜色，班主任因为秃顶所以植了头发，前不久和同班同学一起去吃了炖排骨，过几天要期末考了。
姜丹尼尔一边听一边笑，为这难得的人间烟火。时不时点点头，碰见不熟知的谈话对象又详细的问一遍，默默记在心里，免得下次提起。他弯腰缩肩，脸颊发亮，眼睛眯成月牙状，痒痒肉像是长在黄旼炫身上，随便挠一挠，就生出来很多乐不可支。
小孩说到兴起免不了要伸手比划，好几次险些打到对方，吐着舌头抱歉，讨好里带着活泼，模样恼人的可爱，一点气也生不出来。竹筒里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自己的事又把话题转到姜丹尼尔身上，问题一个接着一个，你最近工作还顺利吗，手上的伤还疼吗，辛不辛苦，有好好睡觉吗，经纪人对你好吗。
姜丹尼尔用胳膊支着身体嗯了几声，视线一直追着对方的眼睛。完了又抬起脸去蹭下巴处黄旼炫的碎发，鼻吸间痒痒的，动作轻缓，像是在亲吻归家的猫咪。
少年人身上只有清新，但沐浴露和体味混在一起，馥郁的发酵，就成了姜丹尼尔嗅到的，黄旼炫的香气。
边贴着边嘀咕：“旼炫你闻起来好香。”
又在脖颈处拱了拱，鼻尖贴着喉结一路朝下，吐息落在肩颈上，吹起来一片红，那模样像是粘人的巨型犬。
黄旼炫倒也不躲，身体微微后倾扶住姜丹尼尔的胳膊，表情认真的思索：“可能是睡前喝了牛奶。”
床头的灯光是橘色的，照在人的脸上，无形间给黄旼炫冷色调的面容上添了几分暖意，裹在被子里只剩一张脸，圆滚滚的像只糯米粽，内里剔透，反着光。姜丹尼尔这才发现黄旼炫的刘海剪多了，短的露出眉骨，乱糟糟的蓬起来，后颈上一层细细的绒毛，这何止是喝了牛奶，分明是淡奶油本尊。
忍不住把手翻过来，贴在掌心，轻轻摩挲肉粉色的指尖。怀中人清贵的要命，十指圆圆，盛着月牙，连缝隙里的颜色也很纯粹，边缘齐整，一尘不染。
彼此有一阵没有见了，光是看着就觉得治愈，肆无忌惮的瞎扯就更是奢侈。
黄旼炫唠叨半天总算熄火，零星的睡意涌上来，眼眶泛红在打哈欠。说到底还是小朋友的作息，头困的一点一点的，眸底隐隐带了湿意，都已经失了焦，还强撑着要陪姜丹尼尔聊天：“你是不是要走了？”
“再等会吧。”摸出手机。
“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啊？”吸吸鼻子，抱的近一些：“如果能常常见面就好了……”
姜丹尼尔从来没说过黄旼炫长的好看，他总觉得好看什么的应该是称赞女人的话，黄旼炫不但是个男人，还是个要为期末考求神拜佛的小朋友。
但那一瞬间黄旼炫真的很好看。
眷恋又期待的神情，顾盼生辉，不掺一点外色，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朋友。
“等你乖一点。”姜丹尼尔揽过对方，拨开额发在正中间那里的皮肤上啄了一口，碰触到的地方很软，因为温差，又沁着凉意，唇上留着一层薄荷香，却比他吃过最昂贵的糖果还要甜。念及黄旼炫以往表现，自觉失言，忙不迭纠正道：“不对，你随意点。”
“对我，再随便一点好不好，想我就打给我。”
“发消息也好。”
黄旼炫是真的太困了，平时很少熬夜到这么迟，眼睛都睁不开，点点头答应了。
“嗯。”身子滑下去，把脸埋进被子里，抓到姜丹尼尔的手腕，撒娇似的喊了一句：“哥哥。”
声音小小的，珍贵的好像一个梦。
姜丹尼尔却毫无睡意，把床头灯调暗，俯下身来静静看了一会。小孩凌乱的刘海被蹭的翘起，散漫的从脖颈处飞出去，虚虚掩住藏青的动脉，又挠出点零星的绯红，印在浅蓝的居家服间，那配色很煽情。
黄旼炫睡得安静，翻身的幅度也小，手脚弯曲，伏在身侧轻轻吸气。搞得一向动作大大咧咧的姜丹尼尔也莫名蜷缩，收敛四肢，以极其不舒服的姿势搂着黄旼炫躺到天亮。
回到家，见黄旼炫，给了礼物，聊会天，短暂休息。
好像再没什么能做的了。
已经是很完美的行程了。
姜丹尼尔知道自己不能再要求更多，可哪怕收获已经十分稀少了，它们也总是无端端就超过脊椎能够承受的程度，一下子倾泻而来，生生要把人压塌。
男孩子的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，吐息温热，眼眉生动。无害的，柔嫩的，未成年的躯壳，几乎没什么多余的重量，身体的尺寸也比成年人要短上一截。明明哪里都小了一号，可是完全不输。
睡梦中紧紧相依的姿态，亲昵到密不可分，无师自通的娴熟。脸庞靠在胸口，底下就是发烫的心脏，那全然交托的模样，好像是一艘停泊在海岸口寻求永久庇护的帆船。
姜丹尼尔就是他唯一的陆地。
因为要坐首班车回去，出门的时候姜丹尼尔没有叫醒黄旼炫，明晃晃的别离难免叫人伤感，少一次也好，不至于要算得那么明白。
沿着人行道走去地铁站的时候，天色未明。远处橙红色的天空里挂着几颗遥远的星，看得不是太真切，没精打采的散在一处，寂寥的很。路两旁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的暗下去，人间因此失却了光明。仿佛整个世界能亮起来的东西就剩下那么几颗姗姗来迟的星，然而不能够到达，闪了一下，就远了。
姜丹尼尔想起自家的小朋友，黄旼炫目泽清澄，眸色天真，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他的眼睛，那双浅褐色的瞳仁里住着星星。光芒璀璨，永不陨落，流淌到鼻尖，凝在一处，就把他回家的路照亮。
于是心里一下子又满起来，那几颗遥不可及的星又怎样呢，它们是无关紧要的，一点光就灰溜溜的匿了，动摇不了自己分毫。
这时候放在口袋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，他从衣兜里掏出来解锁，屏幕才刚亮起来就看见黄旼炫的消息慌慌张张撞进来：“哥哥加油！”
笑着正准备回复，手差点没拿稳，后面紧接着又传来一个表情。
是两只兔子，一只在摸另一只的头，又去拍拍肩膀，非常可爱。
我抱抱你呀.gif
